第十一章 相邀
“有兴趣加入‘玄武军团’吗？”卡比司·奥斯猛的来了这么一句。
“啊？”
思珈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，但马上心底一阵欣喜；无可质疑，他当然愿意加入‘玄武军团’；他到皇都的最大目的就是为了能寻到合适的契机，并借此为远方的‘四方军团’创造良机，而加入‘玄武军团’这个帝国最优秀的军团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之一。
不过虽然心潮涌动，但表面上却没显露出来。思珈明白若自己对此表现的太过积极反而不妥，因为既然对方会出口相邀，那就一定会对自己的底细做全面的调查，虽然自己是在‘安全地带’那边已做了妥当的布置，可难免对方还会嗅及蛛丝马迹。
思珈知道此时不出声是最明智的，因为对方一定还会接着说些什么，他当然明白第一次的邀请只是为了探测自己的意向的。
卡比司·奥斯深深盯着他，似乎在他的沉默中读到了什么，抿嘴一笑，道：“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吧！过几天我派人去向你要答复！”
思珈轻轻一笑，颔首表示赞同。
夜幕已开始垂下，晕红的夕阳斜射入内，居内呈现出一片别样的温色。
西方的天空早已红霞满布。
卡比司·奥斯偏头朝向窗外，红霞悉数散落在他的脸上，似乎很享受这种温红的暖意，他渐渐闭上了双眼，沉静了好一会儿，睁开眼，转头对思珈道：“时候不早了，我们也走吧！”
思珈也没什么意见，当下点头表示赞同。
这时，茗儿听到声音从里内出来，相伴着送二人到门口，举手挥别，倩笑着示意二人下次再来。
告别茗儿，二人漫步在夕阳满载的古巷，薄暮下心情又是令一番感伤。
卡比司·奥斯眼望着西边的日头逐渐沉沦，眉宇一皱，眼神变的苍茫，深深叹了一口气，道：“如今的帝国就像这沦落的红日，表面上霞光绚染夺目，可实际上……。”
思珈心湖波动，暗忖：“终于说到正经事上来了！”
但表面上又装出很费解的样子，道：“卡大哥为什么这么说？帝国如今虽然有内贼作乱，但依我看来，这叛乱之局只要有卡大哥的‘玄武军团’出动，举手可解！”
“我指的并不是‘安全地带’的叛乱！”
卡比司·奥斯摇了摇头，脸上的表情渐变得坚毅，语气中透着豪迈，道：“我既然能攻破‘天堑关’一次，也就能攻破它第二次。”
思珈心底一惊，转眼望着眼前这山一般的男子，杂感丛生，有佩服、有忌惮、有挑战……，实在说不清那种感觉，但脑中却清楚自己已开始暗暗的钦佩这个男人了；嘴上没说什么，但心里明白，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个爱夸海口的人，既然他说他还能再次攻破‘天堑关’，那么他就肯定能做到。
卡比司·奥斯并没注意他的满腹心事，继续道：“不过即使能平叛，重新占领‘安全地带’又如何呢？这三年来帝国费劲心思也没能治理好那片土地，相反的帝国倒因此消耗了太多的人力、物力、财力。嘿~！我能以武征服那片土地，却终不能以武统辖那片土地！”
说到这他苦笑一声，皱眉又思索了一阵，接着道：“所以‘安全地带’叛乱的消息传来，表面上帝国是有些人心惶惶，但明理的人都暗自庆幸，因为帝国终于可以借此机会甩掉一颗毒瘤了！”
思珈有些费解，听对方的意思，自己等人辛苦策划的叛乱倒是帮了帝国一大忙，想了想，皱眉道：“既然早意识到‘安全地带’的存在会对帝国造成不利，那……为什么不早点甩开呢？”
卡比司·奥斯转首看着他，意味深长的一笑，道：“这就要说到人性了！”
“人性？”
“不错，就是人性！”
卡比司·奥斯一边转过头，继续向前走去，一边道：“其实国就跟人一样，既已到手的东西若非迫不得已是怎么也不愿徒手放弃的。帝国一直认为自己能治理好‘安全地带’，虽然事实上是一直在碰壁，但……哪怕是只有一丝的希望，只要有希望，它就不甘心放弃，毕竟……那也是挺广阔的一片土地！”
思珈明白了，就像人有时候不愿接受事实，一再强求某些东西般，帝国也不愿接受失败的教训；只是，帝国的情况更复杂，因为它毕竟已得到了那片土地，可也正因为是得到了，所以要放弃也就更难；任谁都可以想象，要徒手放弃自己所心爱的东西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。
“得到难，放手更难！”
思珈想自己是可以理解这种心情。
“所以借这次叛乱，帝国也正好可趁机甩开包袱；当然或许还会有不甘，但毕竟也是无可奈何之举！”
“那帝国不担心事态会扩大吗？”
听语气，思珈似乎在怂恿帝国对‘安全地带’动兵。
“呵~！说完全不担心是假的！”
卡比司·奥斯依旧是一派轻松的口吻，道：“我看过了探子的回报，这次指挥叛乱的主脑倒也确非寻常之辈。根据他们的行事来看，对方应该是深得兵家之要，实是个难缠的角色。不过……”
说到这，卡比司·奥斯停下脚步，眉头又不由皱紧，道：“我最担心的还不是那支新成立的‘四方军团’，相比起来，那个叫‘圣冥教’的组织才是更大的祸害！”
“为什么？”思珈虽然有些明白他的意思，但心底里确还是希望能听到他的答复。
“‘四方军团’再厉害也不过是支新兵团，论实力，它还远不足以与我的‘玄武军团’相抗衡！”
卡比司·奥斯丝毫不礼让的讲出心里话，道：“可‘圣冥教’不一样了，它是个宗教组织，而且招募的对象是下层的百姓与平日受苦的贫农、奴隶，你想整个大陆会有多少这样的人？如果他们都被影响，或者只有当中的一部分人受影响，但即使如此情势也就会变得非常严重了，到时，我们要应付的就不是一个地方、一个国家的敌手，而是……整整一个阶层的人！”
卡比司·奥斯似乎已看到了那番严峻的局面，脸色不由变的阴沉，一双虎眼中透出浓浓的杀意，沉静了好一会儿，他又道：“而且最可怕的是，‘圣冥教’是一个传播思想的组织，没有区域限制，没有国界分别，蔓延速度又异常惊人！”说到最后，他的语气已变的阴凉。
思珈暗暗心惊，他没想到卡比司·奥斯作为一个帝国元帅，作为一个军人，却能想到这么远、这么深的事，看来他真是个绝顶英才。
一想到要与这样的人为敌，思珈不由感到头皮一阵发麻。
而作为‘圣冥教’的建立者，也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‘圣冥教’的状况了。当初早在朴帆提出建立宗教组织时，就已详细的对他分析过原委，并指出：如果一切顺利，‘圣冥教’将会是我们称雄王者大陆的关键。
这些日子，思珈并没割断与‘安全地带’那边的联系，借着‘暗黑权杖’，通过库瓦司，他与朴帆二人如实的把握着那边的一切。他知道，如今‘四方军团’的训练已正式进入轨道，且成果显然；由他一手创立的‘魔武之军’虽未能有突飞猛进的进展，但总算一切也在他的预料之中发展；至于‘圣冥教’，照库瓦司这个被任命的教皇来说：如今，‘圣冥教’的影响力可谓是如火如荼的蔓延，相信不久便能突破‘安全地带’的界线，逐渐渗透到靠边的帝国、古国、王国、乃至南面的卡萨国，眼下，他已开始着手‘圣冥教’的组织建设，可以这么说，‘圣冥教’成为一个严谨的宗教组织的日子是指日可待。
卡比司·奥斯可能也想到了所有的这些，一时间竟停住了步伐，眉宇深锁，侧身的模样在思珈眼里显得有些落寞。
“可惜！”
卡比司·奥斯从沉思中回过神来，道：“要不是帝国此时实不宜开战火，我真想重攻‘天堑关’，不为别的，只为扫除这支异教的力量！”
思珈心底又是一惊，他倒真没料到卡比司·奥斯会把‘圣冥教’看的这么重，脑中突然灵机一动，问道：“卡大哥认为这个‘圣冥教’与那支叛军有关吗？”他是想借此了解帝国到底对他们掌握多少。
卡比司·奥斯细细想了想，道：“虽然没有证据显示二者一定有关联，但二者同时出现确是事实。照我的想法，这二者当中必有什么关联，或许……这‘圣冥教’也是叛军组织的也不一定！”
思珈心底略微一松，他知道猜想与证实之间毕竟是很有区别的，眼前对方既然没敢说确定，那么也就是说，帝国对他们的了解还不是很深，情况依旧对他们有利。
“要是让他知道我就是那个罪魁祸首，不知他会有什么反应！”思珈突然想起这么一件刺激的事来。
“既然卡大哥认为‘圣冥教’有如此大的危险，那为什么不向陛下请示，让他允许大哥出兵‘安全地带呢？”思珈顾做关心的问道。
“我说了，帝国此时实不宜再开战火！”
卡比司·奥斯沉默了片刻，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对他说这些，而后才打定主意，道：“可能你也听说了，如今大王子杰多·古奥斯殿下与二王子荣晨·古奥斯殿下正为了争夺皇储之位而斗的不可开交，而围绕着两位王子，皇都的上上下下，上至台阁大臣、下至平民百姓也可说是在那明争暗斗不休；表面上皇都似乎是风平浪静、一派祥和，可事实上，全皇城的人都知道此刻的皇都是风起云涌。”
思珈不语。
而卡比司·奥斯话匣既被打开，也就没有留口的意思，继续道：“还有，你或许也听说了，那就是陛下的身体已日况俱下。本来，所有一切只要陛下身体还健壮，那么自可以等；一切都可等陛下仔细考虑后，再立出他心目中的储君。只是现在……”
卡比司·奥斯又是一番感叹，随即又想到了其他，眼神闪烁，道：“皇储之争必然会造成局势的动乱，可我还担心……”
说到这，他猛得的住了口，转头看了看思珈，又想了一阵，才摇头道：“算了，这件事还是先不说了，以后若有机会，我……再跟你说吧！”
思珈当然不好再说什么，虽然他的心里很是好奇眼前这卡大哥还担心些什么，当下点了点头。
夜幕已浓，红日已彻底沉入了地平线，只剩下晚霞依然如故。
不久，二人便已走出了古巷。
分手在即，卡比司·奥斯又转头对思珈道：“我跟你提的事，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，我会派人来向你问结果的！”
思珈点点头，道：“好，我一定会慎重考虑的！”
但转而又想起朴帆与蛰多，便问道：“如果我真的有意加入‘玄武军团’，不知可否多带几个人？”
“多带几个人？”
卡比司·奥斯略有疑惑，但转念笑道：“可以，不过也得我亲自看过才行。”
思珈当然没意见，笑了笑，道：“那好，那我就先回去了！”
二人挥手告别，一南一北的朝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路上，思珈又提起了心法，四下测探，但即便到了潭府还是未发现有何不妥，不禁暗自奇怪，思忖道：“莫非对方已无意不再派人监视自己了？”
才进潭府，迎面便碰上了潭管家。
见到他，潭管家竟离奇的显得有些疑惑，道：“思珈，你有跟朋友说你住在这的吗？”
“什么？”思珈有些不知其所云。
“哦，你不要误会！”
潭管家想来是想到其他一面去了，忙解释道：“是这样的，下午有个年轻人找上门，说是来找你的！”
“找我？”思珈奇怪的反问道。
“你不知道吗？”潭管家也显得很吃惊。
一时间，思珈还真想不出有谁会找他找到潭府，脑中仔细一搜索，还是一无头绪，便摇摇头，道：“不知道！”
“这可奇怪了！”潭管家意外道。
“那……那朴帆他们呢？”
“哦，他们跟小姐一起都待在客厅！还有那个自称是你朋友的人也在！”
思珈点点头，却又是一脸迷茫，心想：“到底又会是谁呢？”
也幸好谜底就在眼前，否则这躺皇都之行又将为他笼上一层迷团。
当下，思珈举步向客厅走去，而潭管家则也好奇的跟在他的身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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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”
思珈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，但马上心底一阵欣喜；无可质疑，他当然愿意加入‘玄武军团’；他到皇都的最大目的就是为了能寻到合适的契机，并借此为远方的‘四方军团’创造良机，而加入‘玄武军团’这个帝国最优秀的军团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之一。
不过虽然心潮涌动，但表面上却没显露出来。思珈明白若自己对此表现的太过积极反而不妥，因为既然对方会出口相邀，那就一定会对自己的底细做全面的调查，虽然自己是在‘安全地带’那边已做了妥当的布置，可难免对方还会嗅及蛛丝马迹。
思珈知道此时不出声是最明智的，因为对方一定还会接着说些什么，他当然明白第一次的邀请只是为了探测自己的意向的。
卡比司·奥斯深深盯着他，似乎在他的沉默中读到了什么，抿嘴一笑，道：“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吧！过几天我派人去向你要答复！”
思珈轻轻一笑，颔首表示赞同。
夜幕已开始垂下，晕红的夕阳斜射入内，居内呈现出一片别样的温色。
西方的天空早已红霞满布。
卡比司·奥斯偏头朝向窗外，红霞悉数散落在他的脸上，似乎很享受这种温红的暖意，他渐渐闭上了双眼，沉静了好一会儿，睁开眼，转头对思珈道：“时候不早了，我们也走吧！”
思珈也没什么意见，当下点头表示赞同。
这时，茗儿听到声音从里内出来，相伴着送二人到门口，举手挥别，倩笑着示意二人下次再来。
告别茗儿，二人漫步在夕阳满载的古巷，薄暮下心情又是令一番感伤。
卡比司·奥斯眼望着西边的日头逐渐沉沦，眉宇一皱，眼神变的苍茫，深深叹了一口气，道：“如今的帝国就像这沦落的红日，表面上霞光绚染夺目，可实际上……。”
思珈心湖波动，暗忖：“终于说到正经事上来了！”
但表面上又装出很费解的样子，道：“卡大哥为什么这么说？帝国如今虽然有内贼作乱，但依我看来，这叛乱之局只要有卡大哥的‘玄武军团’出动，举手可解！”
“我指的并不是‘安全地带’的叛乱！”
卡比司·奥斯摇了摇头，脸上的表情渐变得坚毅，语气中透着豪迈，道：“我既然能攻破‘天堑关’一次，也就能攻破它第二次。”
思珈心底一惊，转眼望着眼前这山一般的男子，杂感丛生，有佩服、有忌惮、有挑战……，实在说不清那种感觉，但脑中却清楚自己已开始暗暗的钦佩这个男人了；嘴上没说什么，但心里明白，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个爱夸海口的人，既然他说他还能再次攻破‘天堑关’，那么他就肯定能做到。
卡比司·奥斯并没注意他的满腹心事，继续道：“不过即使能平叛，重新占领‘安全地带’又如何呢？这三年来帝国费劲心思也没能治理好那片土地，相反的帝国倒因此消耗了太多的人力、物力、财力。嘿~！我能以武征服那片土地，却终不能以武统辖那片土地！”
说到这他苦笑一声，皱眉又思索了一阵，接着道：“所以‘安全地带’叛乱的消息传来，表面上帝国是有些人心惶惶，但明理的人都暗自庆幸，因为帝国终于可以借此机会甩掉一颗毒瘤了！”
思珈有些费解，听对方的意思，自己等人辛苦策划的叛乱倒是帮了帝国一大忙，想了想，皱眉道：“既然早意识到‘安全地带’的存在会对帝国造成不利，那……为什么不早点甩开呢？”
卡比司·奥斯转首看着他，意味深长的一笑，道：“这就要说到人性了！”
“人性？”
“不错，就是人性！”
卡比司·奥斯一边转过头，继续向前走去，一边道：“其实国就跟人一样，既已到手的东西若非迫不得已是怎么也不愿徒手放弃的。帝国一直认为自己能治理好‘安全地带’，虽然事实上是一直在碰壁，但……哪怕是只有一丝的希望，只要有希望，它就不甘心放弃，毕竟……那也是挺广阔的一片土地！”
思珈明白了，就像人有时候不愿接受事实，一再强求某些东西般，帝国也不愿接受失败的教训；只是，帝国的情况更复杂，因为它毕竟已得到了那片土地，可也正因为是得到了，所以要放弃也就更难；任谁都可以想象，要徒手放弃自己所心爱的东西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。
“得到难，放手更难！”
思珈想自己是可以理解这种心情。
“所以借这次叛乱，帝国也正好可趁机甩开包袱；当然或许还会有不甘，但毕竟也是无可奈何之举！”
“那帝国不担心事态会扩大吗？”
听语气，思珈似乎在怂恿帝国对‘安全地带’动兵。
“呵~！说完全不担心是假的！”
卡比司·奥斯依旧是一派轻松的口吻，道：“我看过了探子的回报，这次指挥叛乱的主脑倒也确非寻常之辈。根据他们的行事来看，对方应该是深得兵家之要，实是个难缠的角色。不过……”
说到这，卡比司·奥斯停下脚步，眉头又不由皱紧，道：“我最担心的还不是那支新成立的‘四方军团’，相比起来，那个叫‘圣冥教’的组织才是更大的祸害！”
“为什么？”思珈虽然有些明白他的意思，但心底里确还是希望能听到他的答复。
“‘四方军团’再厉害也不过是支新兵团，论实力，它还远不足以与我的‘玄武军团’相抗衡！”
卡比司·奥斯丝毫不礼让的讲出心里话，道：“可‘圣冥教’不一样了，它是个宗教组织，而且招募的对象是下层的百姓与平日受苦的贫农、奴隶，你想整个大陆会有多少这样的人？如果他们都被影响，或者只有当中的一部分人受影响，但即使如此情势也就会变得非常严重了，到时，我们要应付的就不是一个地方、一个国家的敌手，而是……整整一个阶层的人！”
卡比司·奥斯似乎已看到了那番严峻的局面，脸色不由变的阴沉，一双虎眼中透出浓浓的杀意，沉静了好一会儿，他又道：“而且最可怕的是，‘圣冥教’是一个传播思想的组织，没有区域限制，没有国界分别，蔓延速度又异常惊人！”说到最后，他的语气已变的阴凉。
思珈暗暗心惊，他没想到卡比司·奥斯作为一个帝国元帅，作为一个军人，却能想到这么远、这么深的事，看来他真是个绝顶英才。
一想到要与这样的人为敌，思珈不由感到头皮一阵发麻。
而作为‘圣冥教’的建立者，也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‘圣冥教’的状况了。当初早在朴帆提出建立宗教组织时，就已详细的对他分析过原委，并指出：如果一切顺利，‘圣冥教’将会是我们称雄王者大陆的关键。
这些日子，思珈并没割断与‘安全地带’那边的联系，借着‘暗黑权杖’，通过库瓦司，他与朴帆二人如实的把握着那边的一切。他知道，如今‘四方军团’的训练已正式进入轨道，且成果显然；由他一手创立的‘魔武之军’虽未能有突飞猛进的进展，但总算一切也在他的预料之中发展；至于‘圣冥教’，照库瓦司这个被任命的教皇来说：如今，‘圣冥教’的影响力可谓是如火如荼的蔓延，相信不久便能突破‘安全地带’的界线，逐渐渗透到靠边的帝国、古国、王国、乃至南面的卡萨国，眼下，他已开始着手‘圣冥教’的组织建设，可以这么说，‘圣冥教’成为一个严谨的宗教组织的日子是指日可待。
卡比司·奥斯可能也想到了所有的这些，一时间竟停住了步伐，眉宇深锁，侧身的模样在思珈眼里显得有些落寞。
“可惜！”
卡比司·奥斯从沉思中回过神来，道：“要不是帝国此时实不宜开战火，我真想重攻‘天堑关’，不为别的，只为扫除这支异教的力量！”
思珈心底又是一惊，他倒真没料到卡比司·奥斯会把‘圣冥教’看的这么重，脑中突然灵机一动，问道：“卡大哥认为这个‘圣冥教’与那支叛军有关吗？”他是想借此了解帝国到底对他们掌握多少。
卡比司·奥斯细细想了想，道：“虽然没有证据显示二者一定有关联，但二者同时出现确是事实。照我的想法，这二者当中必有什么关联，或许……这‘圣冥教’也是叛军组织的也不一定！”
思珈心底略微一松，他知道猜想与证实之间毕竟是很有区别的，眼前对方既然没敢说确定，那么也就是说，帝国对他们的了解还不是很深，情况依旧对他们有利。
“要是让他知道我就是那个罪魁祸首，不知他会有什么反应！”思珈突然想起这么一件刺激的事来。
“既然卡大哥认为‘圣冥教’有如此大的危险，那为什么不向陛下请示，让他允许大哥出兵‘安全地带呢？”思珈顾做关心的问道。
“我说了，帝国此时实不宜再开战火！”
卡比司·奥斯沉默了片刻，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对他说这些，而后才打定主意，道：“可能你也听说了，如今大王子杰多·古奥斯殿下与二王子荣晨·古奥斯殿下正为了争夺皇储之位而斗的不可开交，而围绕着两位王子，皇都的上上下下，上至台阁大臣、下至平民百姓也可说是在那明争暗斗不休；表面上皇都似乎是风平浪静、一派祥和，可事实上，全皇城的人都知道此刻的皇都是风起云涌。”
思珈不语。
而卡比司·奥斯话匣既被打开，也就没有留口的意思，继续道：“还有，你或许也听说了，那就是陛下的身体已日况俱下。本来，所有一切只要陛下身体还健壮，那么自可以等；一切都可等陛下仔细考虑后，再立出他心目中的储君。只是现在……”
卡比司·奥斯又是一番感叹，随即又想到了其他，眼神闪烁，道：“皇储之争必然会造成局势的动乱，可我还担心……”
说到这，他猛得的住了口，转头看了看思珈，又想了一阵，才摇头道：“算了，这件事还是先不说了，以后若有机会，我……再跟你说吧！”
思珈当然不好再说什么，虽然他的心里很是好奇眼前这卡大哥还担心些什么，当下点了点头。
夜幕已浓，红日已彻底沉入了地平线，只剩下晚霞依然如故。
不久，二人便已走出了古巷。
分手在即，卡比司·奥斯又转头对思珈道：“我跟你提的事，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，我会派人来向你问结果的！”
思珈点点头，道：“好，我一定会慎重考虑的！”
但转而又想起朴帆与蛰多，便问道：“如果我真的有意加入‘玄武军团’，不知可否多带几个人？”
“多带几个人？”
卡比司·奥斯略有疑惑，但转念笑道：“可以，不过也得我亲自看过才行。”
思珈当然没意见，笑了笑，道：“那好，那我就先回去了！”
二人挥手告别，一南一北的朝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路上，思珈又提起了心法，四下测探，但即便到了潭府还是未发现有何不妥，不禁暗自奇怪，思忖道：“莫非对方已无意不再派人监视自己了？”
才进潭府，迎面便碰上了潭管家。
见到他，潭管家竟离奇的显得有些疑惑，道：“思珈，你有跟朋友说你住在这的吗？”
“什么？”思珈有些不知其所云。
“哦，你不要误会！”
潭管家想来是想到其他一面去了，忙解释道：“是这样的，下午有个年轻人找上门，说是来找你的！”
“找我？”思珈奇怪的反问道。
“你不知道吗？”潭管家也显得很吃惊。
一时间，思珈还真想不出有谁会找他找到潭府，脑中仔细一搜索，还是一无头绪，便摇摇头，道：“不知道！”
“这可奇怪了！”潭管家意外道。
“那……那朴帆他们呢？”
“哦，他们跟小姐一起都待在客厅！还有那个自称是你朋友的人也在！”
思珈点点头，却又是一脸迷茫，心想：“到底又会是谁呢？”
也幸好谜底就在眼前，否则这躺皇都之行又将为他笼上一层迷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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